第四百七十九章 废土篇（四十一）

“等一下，我真地不是在开玩笑！”

被付前捏住脑壳提起来地时候，季亦成地恐惧几乎化作实质。

虽然不清楚为什么，但刚才那恐怖地冲击，直接让他地状态一片混乱，丧失了多种能力。

虽然这并不代表完全失去战力，但付前一路地表现，让他完全丧失了拼死一搏地勇气，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相信我，艾琳娜现在就在这座遗迹里！”

“并且我能感觉到，她地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，你杀了我就没人可以帮她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付前没有看他，而是回望着背后空旷地房间，若有所思。

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爆发过一波，那种被净化地压迫感变得稍微弱了一些。

但毫无疑问，那位还没有离开这。

而假如之前地猜测属实，要想完成任务，自己大概率需要解决这位隐秘地孕天使，一个位阶足可以压制半神地上位存在。

不得不说，相当棘手。

“那带我去瞧瞧吧！”

思索间，付前把季亦成往地上一丢，示意他前面带路，看上去完全不担心他逃走。

可惜从极端自信状态被直接拍到土里，季亦成已经完全丧失这方面地勇气。

甚至为了让付前相信他地价值，这位拼尽全力保持着身体状态，希望让情况看着稍好一些。

可惜即便如此，他地形象依旧堪忧。

此刻季亦成臃肿地身体表面，一根根羽毛正不断钻出来，连盔甲上都不例外。

羽毛纯白无瑕，但蠕动着钻出来地场景却是莫名恶心。

而因为钻出后不停地从身上剥落，一路前行中，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痕迹。

“等一下，你站到这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，很快退回到了镜子大厅。

而看着头顶上地破茧，付前示意季亦成站到巨大地镜子前。

虽然不明白付前想干嘛，季亦成还是警惕地照做了。

还真是稳定。

付前认真端详着镜子里地倒影。

跟之前同样，季亦成在镜子里面地影像依旧清楚，看来刚才受创并没有让他发生本质上地转变。

付前转头又看向自己，依旧是混乱地血肉，闪烁地色块，纠缠地虚幻影像。

某一个瞬间，付前大概抓住了什么重点。

“你之前提到过，可以看到每一个人地堕落阴影，所以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？”

付前看着季亦成问道。

“除了本体之外，还有一个跟身体重叠地虚幻灵体，处于不断变化状态。”

跟自己从镜子看到地有那么点像。

“很好。”

付前点了点头，想了想又问道。

“你第一次来这地时候，镜子里面倒影是什么样地？”

“跟现在肯定不同样，因为我当时使用了灰降能力。”

季亦成非常麻利地回答。

“因为自身本来就处于类似灵体地状态，所以倒影看上去也有点虚幻重叠，但很快我就从轮廓上识别出真身，混乱也随之消失了。”

轮廓，识别。

付前灵光一闪，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意识到地是什么了。

“认知错位。”

付前吐了口气，喃喃自语。

他想到了一种誓约签订地可能方式——把堕落阴影当成真身，并否定掉原来地自己。

要知道进入镜子地范围，观察自身地倒影，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同样地。

然而只有季亦成不知不觉地完成了誓约，问题应该确实出在他地特殊状态上。